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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讨论贴 -- 城市作战我之见 (奖励讨论时间段08.7.15-08.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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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战役

天津市区是东北和西南偏斜的长方形,南北25华里,东西窄处尚不及10华里。经过傅总部指示,缩紧构筑的周沿城防工事线,达90华里,间隔着海河、永定河、运河,分成河北(金钟河、运河以北)、河东(海河以东)和市区的三个方面。西北和西,亘于南和东南,地面低洼,河渠交错,形为河网与泛滥区;只东及东北方较广坦,来攻者可以展开大的兵力。对此设成三带阵地,虽未完全达成原计划,配以临时野战工事,已经基本是设堡的坚固阵地。以为来攻者非经很长时间构成攻城工事,步步逼近,付出很大的代价,是不可能攻破的,更不可能以强攻急袭摧毁的。但有个矛盾,实际可用的兵力和三带设备是极不相称的,能就守区作战的仅仅是五个师(还欠一个团)。警备旅是新兵,兵员虽足,不能作战,只可和宪兵、保安队用以监察和维护很复杂的市内治安与交通,防范人民的“异动”,不能担起核心的守备。最负累的是从东北溃散入关的游勇,到处骚动扰乱,为数达到五六万,超过作战部队,既不能受编,又极影响士气,还得派部队予以监视。其他后勤和留守杂部,并各处很多的伤病兵也达万许,傅系眷属3000多家,穿着军服护理的随从,亦近万余。所以津市最后解放时,国民党官兵竟达到13万众那么多。  当时天津两军的配备情况如下:
  (一)刘云瀚的第八十六军在河东,从民族门亘于津东南的海河岸上,指定一个加强团踞守着阵前的东局子营房大据点(是死守,而不是前进阵地),重点在民族门方面。
  (二)林伟俦的第六十二军在河北,接民族门以北,北站亘于恒源纱厂至西营门运河地区,同样以一个加强团踞守北站前的宜兴埠大据点,军重点保持在西营门方面。
  (三)第九十四军的四十三师及新编第一八四师在津西南区,接西营门以南,亘于南开、八里台、尖山一带。河北保安团踞守灰堆据点,静海保安团活动于南开前方,警戒泛滥区,均属该师指挥。要该师掌握一个正规团做机动应用,以该方不是受攻方面,尚准备急编游勇成师来接替,腾出该师作机动之用。    
  (四)顾虑到阵势的弱点,在民族门和西营门要遭受东西的夹击截为两段、瓦解阵线的体系,特指导两军军部接近于该方的第二线上,并控置有力的部队,以作准备。    
  无奈两军都感到兵力不敷配备,勉强保持了两线的纵深,至于第三线,则预想靠集结到北仓、杨柳青的两个护路旅和在南开、减河地区的静海保安团,适时撤回作为控置,希望能保有三四个团的力量。  
  炮兵是准备多处阵地,活动集中火力,由防守副司令秋宗鼎统一指挥。两军各有榴弹炮、山炮各一营,另有第九十二军留守的榴弹炮八门也加入。到处有大楼,得以制高观察,应用集中火力,尚称方便。
  弹药、粮食相当充足,照明器材、通信设备也多而方便。平、津、塘间,有无线电话和埋线电话,随时联系。加紧大造地雷,日可得3000颗。因此视为配合泛滥水网(是市长杜建时督同工务局所筹办的),可以坚守三四个月,以观时局的变化。但深晓走头无路,孤点绝无外援。(北平方面即是突围来合,相隔240多里,也将同于东北大凌河廖耀湘的覆亡;塘沽力单,稍支出一部援津,海口立见危殆,当时徐海形势已见分晓,只有塘沽守部被蒋介石撤走,绝无海运来援的可能。)  从来即是要塞孤守,没有不终于陷落的。我们之所以犹作困兽之斗,实因军阀派系观念,认为平津一体,要待傅作义来解决,否则要影响华北的“政治问题”。看到傅召邓宝珊军谋求和平的“政治解决”。当天津战事日趋紧急时,傅总部参谋长李世杰频传傅作义指示:“坚守就有办法”,体会为很有含蓄的命意。我一本军阀混战习惯,以能顽强相拒就是用来讨价出售的本钱,一点没有想到人民的利益,一意在军事上为傅负责到底,很自负地要坚持到粮尽弹竭时再说。曾向受愚蒙的官兵作狂妄的宣传说:“这样坚强的设堡阵地,充足的弹药器材,比起傅作义当年仅仅一师守着涿州城,不知优越到多少倍。涿州的防守三个月,创造战史上的伟迹,我们现在傅总司令的指挥下,也必要坚持胜利。”这样激励军心,要他们拼死恶斗。      
外围激战 
   12月20日,外围的激战开始。灰堆据点在一个夜间就经解放军袭占,保安团团长以下全部被俘。布了许多地雷,也没有起一点效用。在杨柳青的两个护路旅,经一日夜激战后,仅有一团撤回市内。在北仓的一个旅经解放军一夜猛袭,溃乱得零散不堪,收容起来还不足一团。静海保安团尚在减河地区对解放军炮兵的占领阵地作了很大的妨害,终于被驱回来。另有个宝坻的“还乡团”,也随护路旅退入市内。对这些地方团队,既要利用它作战,又顾虑它起内变,都把它收枪而重新改编在收容回来的护路旅内(护路旅的干部是傅总部教导团选编的),作临时新编师,置于第三线工事上。在西南区第九十四军那一个师方面,由于灰堆的失落和前方静海保安团不能立脚,也受威胁,不能以重点支持西营门方面即将发生的剧战,就强迫关外流入市内的游勇(多选云南籍的)再急编为一个新师。军械库存尚有余,因而能够急就,不少滇籍军官也受到利用,暂时作为总预备部队。西营门一接火,又把这个师加到它的西翼来缩短第六十二军的阵线,加深它的纵深。    
  第六十二军军长林伟俦鉴于北仓、灰堆外围据点的孤立,轻易就被解放军摧毁,他为宜兴埠据点之团担心。又以他的基本第一五七师留北平不得归还建制,感到主阵地兵力不够用,以为北站和西营门双方都要受攻,再无能顾到宜兴埠据点,就撤回那个第一五一师派出的加强团,作军的预备部队。他怕原来阵地为解放军所利用,作为进攻北站的根据,令该团撤出时加以破坏。原指的是工事而言,哪知该团长竟然是纵火焚村,给千数家人民造成严重灾难。我尚无所知,杜建时来告,同为惊愕,电话问了第六十二军,才明究竟。虽然严斥了林伟俦,而未将那个罪恶团长置诸军法以平民愤,我亦负有严重责任。趁解放军尚未进占宜兴埠时,责成第六十二军迅即抢救,市消防队全数出动,收效也不甚多,造成一笔莫大罪债。我曾对杜说:“这不同于长沙大火吗?还防守什么!”杜当时还强慰我以“军务为重,急筹善后!”那也就是按照傅作义所宣布的“布设城防阵地拆除民房赔偿办法”,会同杜出了布告,由市府拨款“赔偿救济”。结果军事日日紧张,灾民也乏人顾视,就又等于空文口惠而已。
  ①即第三次重建的第一八四师。    
  ②据1948年12月25日《华北日报》记载: 津北宜兴埠昨晨大火。
  同林伟俦的处理相反,第八十六军军长刘云瀚认为东局子营房据点的重要而又坚固,遮蔽着接近主阵地的要害,能坚持该点,全线就都可保安全。他特别加强该点的配备,并从主线增加炮火,作强力的支援。这还是他所见特到之处。但这样的设阵配置思想,对着特具攻坚威力的解放军的英勇强战,又属枉然。第八十六军举其精萃力量用在东局子支点上,只经解放军一日夜的猛攻强袭,即被突陷,炮火的日夜支援,也没起作用,一个大团干净灭亡。这使得原来软弱的第八十六军就全部丧胆了。
  1948年底,外围各据点已经解放军扫荡干净,全阵线处在围困中,如同瞎子般看不出解放军的调度。但从杨柳青、东局子的受猛攻和解放军炮兵重点针对这两方,认出西营门和民族门将受猛攻,而以对西营门的顾虑更大,但还没想到会一下子就被突破。
  1949年1月上旬,阵线各处都有不断的接触,河北和西营门地区起了激战。在解放军的一虚一实的迷惑作用下,第六十二军竟将控置的有力一团推进于河北地区,恢复第一五一师建制,置于无用之地,而吁请缩紧西营门阵地线的配置。  西营门战斗日紧一日,国民党空军曾有两次,每次两架轰炸机乘夜从青岛飞来,在西营门、减河间找出目标进行轰炸,掷弹即去,不敢参与地上作战。    
西营门初战,曾有解放军一个突击队插入第六十二军阵地网,大约是侦察队的过分勇猛深入以致被击灭,第六十二军那一师防守的部队缴获了解放军“尖刀队”的旗帜,视为“珍重”的战利品,从事宣扬。一时虚骄之气大作,而不知灭亡即在眼前。
  10日解放军的攻围部署已经完毕,炮战更趋激烈。解放军战士从一点一点的地堡,逐步灵活地迫近阵前。守军日夜发射雨一般的机关枪弹倾倒阵前,以壮孤胆。其实是虚耗弹药,要想制止解放军已不可能。由于西营门的不停地激战,东局子的被猛攻陷落,已看出受攻的重点,将是在西营门和民族门的东西两方面。解放军的重炮火更多倾注于西营门的西头一带,并有战车活动于运河自来水厂附近地区。当这紧急时期,请求青岛的飞机来助战不见答应(正为应付淮海的危殆,而不遑顾天津),就将护路旅所改编的新师,推进于西头方面,支援西营门。当西营门激战中,林伟俦恃着新师的准备援应,仍忧虑到河北的孤立突出,将所控制之团(第一五一师有力之团)交给该方师长使用。民族门方面,除了炮战,只见解放军的小部迫近,逐步夺取第八十六军阵前的小支点,在构成地堡作攻击准备。  
  拒绝和平解放的通牒
  1月11日接到解放军送来的“和平放下武器”的通牒,即约杜建时到部会商。开始是各怀鬼胎,以目相视,默然无语。刘云瀚是蒋介石、陈诚的嫡系心腹,对战事虽然怀虑,但默不做声。林伟俦和秋宗鼎又都慑于特务的监察,有所欲言,而又吐吐吞吞,没有一个说应该和可以放下武器的。大家却也愿意谈判,无非为的缓攻、观望而已。
  来牒限至12日晚答复,说明13日以后就要开始全线进攻。当由秋宗鼎执笔起草答复,大意是:为了津市免于糜烂,可以商谈和平,要解放军派负责人员来商谈,并表示放下武器有为难处。这就等于拒绝来牒。大家认明解放军即要实行总攻,表示坚持踞守,等待北平傅作义主持全局的动向。这一段经过,自然立即报给傅作义。得到李世杰参谋长的回报,还是那句:“坚定守住,就有办法。”
  蒋介石在各军和军事机关都置有从他的侍从室直接派出的所谓“视察官”,参与一切军务与军机,时时向蒋直接通电报。对天津就派来视察官程子践,程当时对作战中每夜汇报情况,指导军机,他都要参加。而他的背后,又有所谓“报务员”的执着密码本在监察他。蒋的特务对天津作战是多方面的钳制,这一种特务恐怖,慑伏了部队长官,迷惘不省。
    不得不放下武器 
  1月13日拂晓,全线受到猛攻,西营门一度突破,投入新编师和九辆装甲车(非坦克,是汽车改装的)进行反扑,到晚上堵住了,但没有夺回原主阵地线。到14日解放军再行攻击更为猛烈  西营门区成为主力争夺战地,西营门终被突破,几处被插入,扩展到西头市区里来,开始了巷战。 
  河东民族门方面,在13日尚无严重的激战,解放军已步步逼近,将第八十六军阵前的层层小据点,一个接一个地不断毁灭。刘云瀚想拒敌于阵地外,却无反击的余力,他的计划又破产了。到了14日午后,民族门的主阵地,经解放军的一阵猛攻之下就被突破,第八十六军再无力堵击,听任解放军直插到金汤桥,就形成和西营门、西头方面的呼应夹击,截断市区交通,瓦解整个阵线的体系。河北始终无激战,但有力的第一五一师贴在那里,想放弃河北,撤回海河以南,反击插入金汤桥的解放军,指导下去又未能实践。林伟俦这时才派他的参谋从河北出去向解放军接洽“停火”,也同时向我说明,为了缓和危势,调整阵线。第八十六军方面,也经作同样的措施,这是一种梦想而无济的。14日夜里,巷战愈形激烈,抽不出可应付的部队。又集两军长同杜建时到部作最后的会商。刘云瀚才变易其以前虚骄的习气,而腼腆地报道失陷主线无力反攻,表示了歉意。至此,第三线是不能也无兵力可以站住的了,再打下去是“分区的核心战”,无非顽抗到底,牺牲到底。大家都已认识到解放军战士的英锐威猛,没有攻不开的核心堡,支持时间亦不会太多。提出所谓“核心守备”问题,估计兵员除了两军部和总部的特务营、工兵营,再无可用的兵力。各区被分割开的小部也都无斗志,步步将被瓦解破灭。到此没有外援可望,多坚持,地方多糜烂,而无救于战局。大家观点均同,在无可如何的情况下,决定放弃“核心抗拒”计划。如何接受和平?还见不到第六十二军自行派出的参谋的回报,即着由各部前线径自接洽,就地放下武器,实现和平。
  ①据查,解放军发起总攻的时间是1月14日上午10时。  当夜林伟俦回河北,到金钢桥就被解放军隔住,予以狙击,林便和刘云瀚一块走了。15日早7时许,我以无线电话和傅作义详报主阵线突破后,巷战发展、核心战无力继续以及夜里会商经过。傅作义答道:“可以接洽和平吧!”这是天津受围开始后和傅作义亲作交谈的第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他在无线电上得到解放军宣布“突入天津市”捷报后,深感震动,所以亲自向我急通无线电话。我和傅通完电话,一个解放军的副营长带着几名战斗员,已站到我的后面了。我就是这样被俘于我的指挥所地下室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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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oskarlre 于 2008-7-13 12:45 发表
“台湾守军的唯一希望就是固守大城市等待美日救援”

我和你概念是一样的,唯一不同我是觉得全歼不需要策反,武器对了,地毯式搜索,全干掉好了
全干掉说得简单,台军固守城市制高点,以楼内大批居民为人质,甚至不排除台军把弹药库和指挥中心设置在学校和医院的可能性,这种情况下如何全歼?一个101大厦就够打一天的,以美日的反应速度,如果决心进行干涉,一天之内驻日美军就能赶到台湾海峡,一周之内一个师以上的美军就能登陆台湾,到时候怎么办?所以老夫着重讲策反就是考虑到这点,尽快争取台湾中心城市和要害码头机场的和平解放,使美军丧失立足之点,这样才能顺利解决和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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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器?O版是否在搞笑?这种东西只有在发射架上才有意义。也许你想说的是能达到战术层面运用的中子弹吧。
如果这么讨论城市作战的话,那美军的奉化战役就是经典了,一天之内6000多发炮弹把整个城市轰平了,可是最后也没有摧毁北越的战斗意志。貌似美军在伊拉克也有类似的一个例子,是哪个城市来着?就是马赫迪军盘踞的那个,不过最后也没有摧毁抵抗者的意志。
如果没有策反,老夫以为解放军在台湾的受到的“待遇”恐怕和美军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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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也好,守也好,奉化的惨案足以让任何巷战者吸取教训就是平民会大量死伤,到时候解放军不能像美军一样,8000多炮弹把台北炸平吧?既要拿下城市,又要减少平民伤亡,最好的手段还是策反敌军,只要台军内部发生争执,解放军趁虚而入,以反正台军作为先导,不难擒贼先擒王,想到将来没有内应的台北之战老夫就不由自主要松下衬衣的口子——那将绝对是一个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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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让敌人崩溃投降,必须要采取怀柔手段,台湾绝对不是一个可以滥用武力的地方,在任何一个城市实施大规模的推墙式攻城,都会激起台湾民众的强烈反应,受过美式民主洗礼的台湾人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反抗,即使军队受震慑投降了,死难者的亲友也会发动各种袭击,别忘了,美军为什么在索马里受到那么强烈的敌视,就是因为一次突击行动中把当地部族长老打死很多,所以激起了索马里民众对联合国部队特别是美军的强烈敌视。
攻打不利就武装屠城,说说可以,实际操作万万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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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绝境人可以有两种选择,第一个是放弃第二个是拼死一播,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人选择拼死一播,也将是一个可怕的数字,而且会导致台湾问题彻底解决的拖延,宣传中可以说宁可把一个贫瘠的台湾留给上帝也不会把一个富裕的台湾留给魔鬼,但是现实中真的能这么做么?古法云围城三面,就是泻敌士气,老夫以为,如果真的对台湾展开城市作战,只能是在关键节点上进行不惜牺牲和平民伤亡的闪电战,待到占领美日登陆节点的阶段之后,对于负隅顽抗的大城市,将会是政治多于军事,争取和平交界,否则后患无穷。看华北战场上当年国共内战,就是打天津采取了不惜一切的战术,彻底围堵北京守军出路,然后三分军事围困七分政治诱降,才和平解决了傅作义,在这里提醒注意,攻打北京前,解放军为了避免文物古迹破坏和减少平民伤亡,一度绝对禁止使用大口径火炮,老夫想60年后面对今天的台北,解放军也不会轻易屠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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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jiujushi 于 2008-7-17 02:51 发表
楼上过虑了。

如果台海真的战争,战事也绝对不会糜烂到你所说的那样子的程度....
屠城绝对不会出现。因为实力决定一切,解放军虽然不会确切说明几号几点几分开始登陆作战
但战争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肯定要进行宣 ...
美军攻打南联盟提前了多少天造势?照样大批平民拿着靶纸充当人体盾牌,看看极绿的台湾人就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可是国际舆论是不会管什么死的是深绿还是深蓝,而且以国民军作风,封锁城门禁止出城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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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何表明这种态度?老夫以为,应该就是在第一仗,登陆作战时,面对台军军事设施采取无区别轰炸,彻底摧毁所有工事堡垒,登陆后的第一个城市战十分关键,一定要选择已被策反的守军城市,只要第一座城市和平解放,剩下的就好办,如果敌军负隅顽抗,视情而定,大城市围而不打,中小城市可以针对性进行无区别轰炸,实现震慑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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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5-3-14 03:20